士多啤梨

惨红血管

胸中郁结无法释放,想起我和她并肩走在暗巷,她让我送她回家,我聊起从前的三人组为何解散,她打趣说本就是陌路人,我佯装生气“你这么说我打你噢”,“不是说和你”她回答。两个人在月光下打情骂俏,我无法否认这段关系的确有让人难忘的地方。我痛苦于失去,无法在憋闷安全的屋子里,我打开窗户,趴在挨着窗户的桌子上窗台上,半个胸脯探出窗外,看着路灯萧索的照着巷子,面对着面前的千百家窗子,仅仅有两三个灯光亮着,我痛苦,想排解,又怕离我这么近的同楼或对楼熟睡中的人,或是无意看向窗外的人觉察我想哭泣的惨状,我不发出声音,这声音可以让谁听见。“如果我没有得病,今天是不是不会这样?”你还是我的朋友,就像你之前腿咯伤了向我诉苦寻求安慰。如果我没得病,我会不会不会想要缠着你纠着你,你也不会逃跑。如果我没得病······

冷风包裹着我,我突然意识到这半夜里是如此的静,并没有人听到,并无人觉察到。路灯关了,水果店的红灯映着树,惨红得像血管。贝贝跳到了我腿上。

我望着楼对面的高层,诊所亮着的黄灯,无人的路口。我冷了,一回头,猫还在我腿边趴着,我知道它感受到了我的情绪,它看到我探出窗外很担心我。我摸摸它的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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